心里反倒不是滋味。
“她不会是你前女友吧?”张倦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后来她甩了你,你怀恨在心,决定要报复她……”猜测完自己又急着否定,“不会吧,你这么又酷又帅的男人还会被人甩?对方是什么九天玄女大罗金仙?”
风里夹杂着的雪粒落下来。
陈熠宵想了想,颇为认真地说:“是像被甩了。”
张倦惊讶,表情显得夸张。
“但不是前女友,没在一起过。”
手里的烟燃得很快,蓄长了的一截烟灰,自动往下掉。陈熠宵又摸出一根,点火,他最近烟瘾有点儿重。
张倦看出他情绪低落,多半是因为“五排一号”,不好再问下去了,劝说:“你抽烟真的抽得很凶,像个老烟枪,得控制控制。年轻人啊,身体要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如果垮了,什么都玩完了……”
“不愧是搞主持的。”
“大嘴巴子。”
张倦掏出手机:“我要提醒我们社长,你这样的人不值得喜欢。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关键嘴太毒,在一起之后伴侣容易被活生生气死。”
晚上陈熠宵在宿舍里待着打游戏,左边挨着的宿舍是音乐系的,大晚上有人在拉《二泉映月》,伴着窗外的风雪声,那叫一个凄凉。听得张倦忍不住过去敲门送爱心,问问那哥们儿怎么了。
陈熠宵戴着耳机屏蔽干扰,玩了一局之后退出游戏,发现手机上有微信消息提示,唐拾联系他了。
唐拾:我听咱们唐老师说,你今年回信山过年?
陈熠宵:嗯。
唐拾:行,那可以聚一聚。自从高中毕业之后,见你一回可不容易。
这几年因为陈政的生意扩展到外地,常常不在家,年头忙到年尾。学校放了假,陈熠宵就直接去外省他爷爷家,过年过节很少再回信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