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寒轻轻地“啊”了一声,低低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难过:“不再聊会儿天吗?”
“聊什么聊,都快晒死了。”他现在很渴,要去买水。
林岁寒只好妥协:“那你先走吧。”
面前笼罩下来的那团影子消失了,她对着阳光眯起眼睛,只看见斑驳跳跃的光晕和模糊的重重树荫。
真走了啊。
林岁寒只好自己站起来,头昏脑涨地辨认了一个方向,回教学楼上课。
倏然有人从背后将她拦腰截住,走了的人去而复返,陈熠宵俯下身,一把将她背起来。
林岁寒猝不及防,下巴磕在他的肩窝上。
她不舒服地蹭了蹭,脸颊不小心贴到他的耳朵,像簇火苗。
陈熠宵仿佛被烫了一下,背上简直背着一个火炉。
鼻音那么重,果然是在发烧。他想也没想,送她去医务室吊水。
林岁寒呼吸不畅,张开嘴喘气,开玩笑道:“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想拐我去私奔?”
陈熠宵黑着张脸,不搭理,不跟病人一般见识。
他太沉默,让林岁寒心里发怵。她感觉此刻脑袋似乎有三百斤,像醉酒的人,嘴上却不想停歇,逮住个机会就要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哪个?”
“哎,就在教师公寓3单元门口,你们说话来着。”
透过玉兰树,花坛边的林岁寒其实也看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