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虽然分配清楚了,但不同的人执行起来却出现了问题,比如陈熠宵洗碗。
饭后,林岁寒抱着一种纯粹看戏的心理,假装路过厨房:“水果刀哪儿去了,我来找把水果刀……”作势去壁柜里翻找东西,眼睛却往旁边瞄。
池子里的碗碟在热水里泡着,陈熠宵却没动。原本苦大仇深地盯着冒气的洗洁精泡泡,见她来了,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十块钱。”陈熠宵说。
林岁寒哪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替他洗碗,十块钱一次。
“五十块一次。”凡事可商量,先把价钱哄抬起来。
“五块。”陈熠宵说。
林岁寒惊了。
怎么还减价了?一点儿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先稳住:“二十五块。”直接折了半。
“二十块,你爱洗不洗,不洗我随便去大街上拉个人回来。”他一点儿也不耐烦。
“行,二十块就二十块吧。”林岁寒委屈巴巴,一个月下来,好歹六百块零花钱呢。只是忍不住嘀咕,“你又不差钱,干吗跟我把价格压这么低?”
“有钱也不想给你赚。”
什么仇,什么怨。
赚了钱总归是开心的,林岁寒哼着小曲儿洗洗刷刷。陈熠宵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件湿答答滴着水的白色球衣,衣角上有一块墨渍。
被洗衣机绞过后,又被陈熠宵手洗过,用力一通乱搓,墨渍的颜色褪了许多,变成了一片灰黑,但仍不干净。
衣服是今年夏天陈吟送的,陈熠宵实在喜欢,不想扔,觉得林岁寒兴许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