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宵看了眼时间,走出沸反盈天烟雾缭绕的酒吧,脱离了冷气包裹的环境,室外的热风无孔不入,钻进宽大的衣摆。
宋旬跟着跑出来,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你干吗去啊?”
“回去。”他说的是回唐家。
宋旬纳闷了:“你干吗着急回去?唐老师难道还会去你房间突击检查不成?你难得出来一趟。”
“前一阵隔壁房间住进来一个人。”陈熠宵说。
宋旬一听就明白了:“是个爱打小报告的?”他抱拳捏了捏指节,开玩笑地提议道,“敢管你的事,弄死他。”
“弄不了。”
宋旬大概觉得这句带着点儿无奈的话从陈熠宵嘴里说出来很稀奇,不由得想岔了:“怎么,他打架还能比你厉害?那我倒想见见了。”
“是女生。”
宋旬顿时炸了,重点完全跑偏:“你隔壁住着个女的?”
“也是唐玉阶书法班的学生,女生宿舍住满了,她单独住一间,就在我隔壁。”
宋旬八卦之心不死,一个劲儿打听:“是跟你一个学校的吗?之前认识吗?哪一款的?长什么样儿?漂不漂亮?”
陈熠宵烦不胜烦:“你上辈子是癞蛤蟆投胎的?”
——净听你呱呱叫了。
陈熠宵往乌衣巷的方向走,没打车。宋旬闲得无聊,权当陪陈熠宵散步了,一边走一边聊着他在击剑队里的事情。
看到不远处一家店的招牌,宋旬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去,花花五金店?哪个傻子会取这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