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又道:“听说白老太太小时候也曾在乡下庄子住了一长段时间,不知道这绣图上面的动物,您可都还记得?”
其它夫人都觉得徐丹简直厉害,竟敢直接对板,连人家那一段不愉快的老底都翻了出来。
白老太太不屑道:“我如今身在富贵,哪还记得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此话一出,得罪的人可不少,特别是喜欢这些绣图的。
徐丹讥笑道:“您的眼光独到,入您眼睛的东西我需得退避三舍才好,若不小心沾到了,那可就难说得清了。”
“你!”白老太太重重放了一下茶杯,严厉道:“你就是这样待客的?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你牙尖嘴利的,有没有一点晚辈的礼仪,有没有一点羞耻?!”
“客?”徐丹一副茫然的样子,“白老太太,我可不记得给您发过请帖,不如您拿出来给晚辈瞧瞧。若是我记岔了,您是客,而不是不请自来的话,我便同你赔个不是。”
白老太太斜眼道:“都说上门既是客,芊芊绣坊既然打开门做生意,难不成以后进店都要帖子不成?真是好威风啊。”
徐丹闻言灿烂一笑,绚丽而晃眼,还带着几分危险的美,把在场的人都弄得一头雾水。
只见徐丹在众人的注视中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杯水,等温水滑过喉咙,才吐出一口浊气似的畅快迎头痛击。
“只要是客,芊芊绣坊都欢迎。只是本人从开店以来一直都有些宵小在背后搞小动作。有一天我们抓到人问了,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不由自主接话道:“……怎么着?”
徐丹冷笑一声,幽幽说道:“他说他是奉了白老太太的命,要让我在这里毫无立足之地,也不知……”
“混账!”白老太太未免徐丹说出什么更惊人的话来,连忙起身打断道:“我可由不得别人污到我头上来,周娘子,说话可要讲证据的,”
“不然又要上公堂是吗?”
徐丹似笑非笑把白老太太话接全了,“若不是准备今天这场盛会,我定是要去当那击鼓鸣冤之人,不过您既然来了,我便给您一个方便,让您把人提走审问好了。”
徐丹挑衅道:“若是老太太不满意我这做法,不如把人提到这来,也让大家当一回青天大老爷,抽丝剥茧,来个别开生面的茶话会,您说如何?”
白老太太抖着嘴唇不敢说话,今天出门时她的确派了人来,此时收不到外面的信息,哪里敢随便动作。
只是这一沉默停顿,无形中便像是默认了什么似的。
当白老太太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晚了,在场的人无不用一种“下作老不休”的眼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