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还长这个?”有什么云巧脑海里一闪而过,看着那个头肥硕番薯,云巧想到了别东西,“阿憨,下回去山里你看看,有再挖到像是这样,或者比这个小一点东西都带回来。”
“好。”阿憨点点头并没有问什么,两个人吃过了晚饭,洗完澡云巧把头上桃木簪子拿了下来,那是镌刻还细致簪子,除了上漆之外,簪子尾部还刻有一朵桃花,昨天阿憨非要上面刻上一个巧字,现摸上去还有些蹭手。
云巧回到屋子里,把簪子放了柜子上,白天去河塘捞鱼累,云巧很睡过去了。
深夜,炕床上阿憨猛然中梦中惊醒,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那房梁,耳边还回绕了梦中那个声音,白黎轩,你到底哪里。
阿憨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水,一旁云巧还熟睡之中,他摸了摸云巧脸颊,轻手轻脚地下了炕床,开了门到了院子里。
屋外院子有些暗,月如钩,阿憨心中默念着那个名字,白黎轩,是谁?
他梦见一个奢华宫殿,宫殿之中有众多舞女跳舞,四周都是官员,每个人都欢声笑语,举着酒杯,沉溺这一片歌舞中,唯有金座之上一个少年,看着下面这么多人,始终皱着眉头,展不开笑言,可低下人似乎没有一个发现他异常。
大家都一味地喝酒,都只看向那个坐帝皇坐下女子,一袭金色长袍,懒懒地靠那,凤眸看着这一切,偶尔才瞥向金座上人。
阿憨他听到了那个少年求救声,问他白黎轩哪里,让他赶回来。
四周静悄悄一片,阿憨耳边却不断有那歌舞声夹杂着求救声,那声音好熟悉,可他想要仔细去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到底是谁?”良久,阿憨望着那一轮勾月苦涩地问着,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为何他梦中都是些奇奇怪怪事情,为何脑海中不断有战乱片段闪过,为何当有些片段闪过了时候他心中隐隐作痛。
阿憨心中越来越多疑问,可想越多头似乎越痛,他痛苦地蹲了地上,跟着这一切抗拒,还有内心不想要记起来东西,有什么抵挡着他想起来,不断地喊着他不愿意记起那一切,宁愿就这样失忆这里过一辈子。
像是有数个人不断地拉扯他,指责声,呼救声,劝服声,命令声。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云巧披着一件外套出现,轻轻地拍着他背安慰着。
若是永远失忆那肯定是幸福,可若是回忆残片中不断挣扎,那就是一种折磨,阿憨起身抱住了她,四周硝声禁止,云巧慢慢地抚摸着他背,“慢慢来,若是它们争着要你想起来,你也别去抗拒,那是你过去,是你人生一部分,不论酸甜苦辣,那都是你一路过来回忆,你不可能抛弃它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