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英在路上被谷芝堇打得脸都肿了,这时候见到对他冷着脸的谢慧齐也是满脸的羞愧,他是亏欠他老妻的,当年他说不住谷家了,她就跟着他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谷家,他一生都怕惊着她扰着她,却没想当她一把年纪了连命都搭上要为他生子却还要为他受委屈,他也是无颜见人,谢慧齐一朝他看过来,他蠕了蠕嘴,也是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谷芝堇已被谢慧齐令人扶到了齐奚的院子去休歇,她不在,谢慧齐也发现她是对余家父子没什么话可说。
到底也是余家的家务,她也不想仗着身份多嘴,末了也只是点点头,“好。”
余家父子又去齐奚的溪水院转了一圈才走。
谢慧齐这头手中的事忙到一半,被她派去侍候的婆子就来说余夫人醒了,谢慧齐放了手头的事就去了女儿的院子。
谷芝堇见到她不复刚进门时的眼红,她喝了药醒了一觉醒来已经恢复了平静,那平时总是显得有几分孤傲的脸也看不出之前的悲恸来,她见谢慧齐一坐到身边,就握了谢慧齐的手摸向肚子,半垂着头淡淡道,“差点就没了,就差一点点。”
谢慧齐轻柔地摸着她的肚子,沉默了半会,才道,“这么大的胆子?”
“呵。”被寒了心的谷芝堇冷冷地动了动嘴角。
谢慧齐也知她外冷内热,外表看着冷酷,但是个为了家里人什么都做的,媳妇进了门,也是媳妇那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怕是给的太多了,有人就觉得该她的了。
“你太会宠着人了,”谢慧齐也不屑于说道不在她眼里的人的不是,仅对谷芝堇道,“以后莫要如此了。”
谷芝堇木然地点了头。
也没两天,仅隔天的晚上余小英就来接谷芝堇回去了。
那被休出门去的人肚中孩子已无,被送到了离京的镖车上,有生之年想来也是难以回京城了。
至于她娘家,因得了余家的银钱,也怕于家族名声有碍,其母也与她写了断亲书,一辈子不会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