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玲在他怀中痛哭过一场后,齐璞对她又是怜惜又是无奈,最后他也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明知形势局面,却还是疏于照顾她了,让别人有了可趋之机。
她嫁给他之前,他就跟她说过会护她一生的,是他说好的没做到。
她也尽了全力去做母亲交给她的事情,明明许多事都不清楚,也还是咬着牙硬撑了下来,只为了当好她的长媳。
这日夜晚他归,听她说白日帐算错的事,他不由笑了,道,“你才花了几天?才算错一处。”
他不以为然得很。
“娘也这么说,”林玲把埋他胸口的头抬了起来,看着他,“你们说了一样的话。”
齐璞笑笑不语。
“娘以前也是这般教你的?”
齐璞想了想,摇头,“教二妹妹倒是跟教你一样的教法,教我们则不一样了……”
“嗯?”
“错一处就拿棍子打,”齐璞轻描淡写,“在同一个地方错两处,她就要跟她家国公爷背地里告状了,不用一天,她家国公爷就要来收拾我们了,哪打眼他就打哪。”
“呃……”林玲又把头埋下去了。
这她还真是听说过不少公爹教训他跟小叔子们的法子,她以前还亲眼见过齐璞脸肿得跟个馒头,就是被公爹拿板子扇的,很惨的。
“嗯,”齐璞也想过被小妻子瞧过的惨状,把她的头抬起,继续道,“这还不是最惨的,你知道最惨的是什么?”
“啊?”林玲只好出声。
“我阿父打我们都不用手的,他说我们不配他亲自用手。”齐璞亲了亲她的脸,“我一直都很怕在他面前出错,甚至怕他说出我不配当他儿子的话来。”
“所以我早出晚归,”齐璞说到这笑了笑,说来自己也是嘘唏,“就为了他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哪怕是点头我都能高兴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