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心跳如雷,顶多两个时辰就会心竭而亡。
可他哪敢说?
“是不是你也没什么办法?”齐望还是温和地道,他扶了言令起来,“你是老家人,但说无妨。”
言令哆嗦着嘴,不敢往主母那边看,头一直低着,“三公子,毒性太强了。”
本来站在床前的齐润这时候抬起头对着房顶大声“啊”了一声,他走到铜桌前把桌子掀翻了,眼睛都不带看他母亲一眼地冲了出去。
齐奚在他临走的那一眼中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泪光,刹那,她捂着嘴,眼泪无知无觉地掉了出来。
“言伯,你再想想办法,你的医术即使是我余姨父也是崇敬有加的。”齐望的脸色都是白的,但话还是说得不急不缓,温温和和。
言令这时的额头上都是汗,背上也全是……
齐望看到他扶着的言令的手臂都抖了起来,他转头看向坐在床边,摸着他父亲手不放的母亲。
“阿娘……”
他叫了她一声。
坐在床边的人没动,眼睛还是放在躺着人的脸上。
“阿娘。”齐望又叫了她一声,依旧不急不缓。
“娘……”齐奚擦掉脸上的脸,飞快走了过去,补了一句,“娘,小望叫你。”
谢慧齐转过头,看了跪到脚边叫她的女儿一眼,也是回过了神了。
竟是看得痴了,她自嘲一笑,随即掉过头朝言令看去,与他道,“你跟二掌柜的再过来看看,有什么法子就使什么法子,行的不行的,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