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到底,他还是知晓了妻子与母亲的不同是么?”木如珠微笑着道。
和姥姥闭了闭眼,才道,“你该尊敬她。”
“我尊敬她!”木如珠非常笃定地道。
和姥姥慢慢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我真的尊敬她,”木如珠淡淡地说,“可是,她这般年纪了,不该连儿子的鞋袜都要插手,公爹还在,她就算是要想照顾人,那也是该照顾公爹。”
她的虎君老说他的母亲是个大气的人,不是一般妇人,她确实也知晓她不是一般妇人,但不管他的母亲如何不一样,她不该在千里之外,还影响着她木如珠的日子。
她是善王妃,是善王府的女主人,而不是她是。
一日两日,她还尚可忍受,时间久了,谁不得发疯?
她那般爱他,他是她的夫君,是她木如珠一人的夫君。
“你伤了他的心,该好好安抚。”和姥姥又闭上了眼睛,慢慢地道。
她老了,快不行了,上次为了族人,她以为凭着他们的恩爱与肚子里的孩子能拖得了善王一时。
只一时,他们的族人便能把那无穷的财富移走一部份,他们靠着这些财富,以后不知要养活多少的儿女。
只是,她还是看错了大凤朝的虎将,他杀起来时,只往前进,不会被任何人拖住脚步,一步也不会。
她认清了,可她的小金妹还没有。
“我会,”木如珠深吸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由笑了,“姥姥,你摸摸。”
她笑着拿过和姥姥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嘴角翘得很高,“姥姥,我说过,该是我的,就全是我的,您放心就是,就算是一时错了,我也能夺回来,补回来,以前如此,以后也^56书库。”
她知她过于贪心,但她也不是不对他的母亲好,只要他的母亲当个像样的母亲,她便会好好地尊她敬她。
说来,她不争不抢,怎会有现如今的日子?
如若不深究,只当是个一般媳妇,木如珠也是个好的,举止温婉大方,进退得宜,张小碗早晚见她两次,也跟她说说话,倒也觉得算好,想来,怀善与她不能鹣鲽情深,至少也能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