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夫人与你说什么话,你定要好好听着,听不懂的便记着回来,说给我听,我再替你想想。”
“您放心,我知晓了。”木如珠点了头,见和姥姥无甚叮嘱她的了,便出了房,去了堂屋处理家事去了。
这厢,张小碗抱了怀仁在堂屋中,与前来见她的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一道坐着聊天。
说到善王把大弟弟带去了,汪余氏便笑着道,“善王跟弟弟们的感情都好得很,真不愧为是善王。”
乍一听是好话,张小碗听罢后嘴角含起了浅笑,轻描淡写地道,“他是嫡长兄,亲弟又尚且年幼,不对亲弟好,那要对谁好?”
汪余氏没料平时惯于默而不语的张小碗回了她这话,稍愣了一下,便笑着道,“可不是么,不对亲弟好,难道还……”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了二老爷府中那突然毙命的丫环,当下心中一惊,那话便说不出了,假装咳嗽了几声,便举了那茶杯,自行把这话消了声。
张小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见汪余氏垂眼不看她,她才收回眼神。
“大夫人,二夫人,大老爷他们回来了。”这时,有丫环进来,垂头福礼说道。
张小碗这便抱了怀仁起来,回头与汪余氏道,“这便就能开膳了罢?”
“是,我这就去吩咐下人。”
汪杜氏这时便带了丫环出去,不多时,又有丫环进来轻声地道,“大夫人,诗姨娘来找二夫人有点事。”
张小碗闻言看都未看她一眼,依旧轻声轻语地教怀仁背三字经。
“大夫人……”那丫环又福了一礼,叫了一声。
“谁在那叫个不停。”张小碗突然顿住了声音。
“我这便请出去,您别恼。”站于一旁的萍婆朝她福了腰,随即,冰冷着脸紧盯着那垂眼的丫环,脚步却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那丫环面前,待定住,她微昂了点头,一字一句从嘴间挤出字道,“请罢。”
她这话一出,身形有些抖的丫环忙不迭地往后大退,没有几步就退到了大门边,便转身小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