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就见那英武的善王带着一五官秀丽的美貌女子走了进来。
“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善王一路拱手过来,脸上全是狡黠的笑,“二叔,二婶,三叔,三叔,四叔,哦,四叔,可是四叔婶不曾来?想来四叔婶定不会少了媳妇这份见面礼,您呆会可别给藏着了,可不依……”
庄永重闻言哭笑不得,“定少不了的。”
汪怀善哈哈大笑一声,朝他叔父顽皮地挤了下眼,
这时,汪怀善已向她看了过来,见到她嘴角扬起的笑,他走过去跪到她跟前,把她怀里的怀仁抱到他的大腿上坐着,一脸正经地朝她道,“您看讨的媳妇儿可好?”
这一世,张小碗第一次知晓笑得合不拢嘴是什么滋味,这时她迎上儿媳妇朝她小心看来的目光,她朝她轻颔了下首,才朝汪怀善笑骂道,“就是这大喜的日子,也不忘跟调皮。”
一过就是二十年,她的孩儿总算是长大了,他以后有他的家,有他的孩儿,他会知晓这世上的太多事没那么好,但绝也不会那么坏。
时间真是快极了。
“过来罢……”看着小心翼翼走到怀善身后便跪下的儿媳妇,张小碗柔声朝她道。
王如珠着跪着靠近了她,先朝汪永昭磕了个头,小声地叫道了一声,“儿媳木氏见过公公。”
遂后,又朝张小碗磕了头,便抬头朝着张小碗红着脸笑了一下,道,“儿媳木氏给婆婆请安,婆婆吉祥。”
张小碗朝她伸过手,她握上她那虎口有薄茧的手,笑容便更深,“这官话说得如此伶俐,以前不曾学过罢?”
“未曾,是这些时日来学的。”木如珠被她握了手,看着她那神采奕奕又满是温柔的眼,心下又是紧张,却又无端地放了一些提着的心下来。
“样子长得甚好,又是个聪慧的,难怪怀善欢喜。”张小碗笑着道,松开了她的手,紧接着又打了下这时逗着怀中怀仁玩的怀善,嘴里佯怒道,“这种日子也还是没规没矩的,还不赶紧去给父亲大磕头。”
“唉,您别打,这就去。”怀善笑叹着道,他膝上的怀仁一见得他也被娘亲打了,立马咯咯笑了起来,还扬了小手上下摇动,似助威。
“果真是个坏小子。”刚被怀仁咬了手指的怀善笑骂,带着他跪着移了两步,笑嘻嘻地朝汪永昭道,“爹,看小弟弟根本分不清,跟赌两坛酒,您只要不,他定能认错。”
他话刚话,怀仁就朝汪永昭的膝上爬,嘴里叫道,“爹爹,爹爹……”
怀善一听,脸刹间垮了,“果真是小坏蛋!”
汪永昭本是冷眼瞪着他,这时嘴角却翘起了笑,抱起怀仁,把他抱到腿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