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得偷偷摸摸的,那张看着还有些秀美的脸还挤眉弄眼的,张小碗被她弄得好笑,道,“说罢。”
“唉,这可是您说的?”萧夫还斜眼看她。
张小碗笑着点头,“说的。”
“那可问了?”
“嗯。”
“可真问了……”
“问罢。”张小碗被她弄得都有些无奈了。
“您是使了啥法子,让汪大自己就让那些骚蹄子进不了门?”萧夫悄声地问。
张小碗失笑,“哪有使什么法子?都说是骚蹄子了,大又是何等物,要是让她们这些个都进了门,这不招笑话么?”
老实说,张小碗也不真觉得汪永昭是因为她才拒的那些女,这些女无论是谁送的,都是要往他这里来沾光占便宜的,以前拒绝不了他得收,那是没办法,现拒绝得了,他还收,那证明他确实是喜欢了,那肯定是要收进门的,到时候有那么一天,她跟他的新宠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就成,各安其命,也不是什么大事。
“唉,也是您这个道理,什么样的物就会跟什么样的一起……”萧夫叹道,“不是冒犯大和您,说来,您跟大和和美美的,那是天生的一对,看们家那小叔,召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女,这纳了一个又一个,天天打打闹闹,家中就无安宁之日,是来您这,才喘得了口气,要是回去了,头都要头疼死。”
张小碗微笑不语,萧夫又羡慕地说道了一句,“您真真是好命,大铁骨铮铮又有君子之风,真乃良。”
张小碗笑瞥了她一眼,并不答话。
萧判官也是有两房小妾的,但萧夫这也是个奇女子,张小碗听得说,年轻时她刚嫁给萧判官没多久,萧母就给萧判官纳了小妾,日日歇小妾房中,这萧夫却是不急,只管伺候公婆管她的家,后头过了五六年,这两夫妻才歇了一块,生了两个儿子后,萧夫道自己年老色衰,自己给萧判官找了房年轻小妾,把赶去了小妾房里睡,说来也是好笑,现下那位黑脸判官要进夫的房,听说还得趁夫心情好,二三来个月,才能让这夫松口去睡得了一次,要不然,一年就只有大年三十那天才跟他同床。
这些个事,都是萧夫的表姐,也就是白羊镇判官夫说给张小碗听的,张小碗听得乐了半天,听后直觉得这年代的这些个女,过日子其实也有自己的过法,丈夫就算有得那三妻六妾的,也妨碍不了她们的生活,她们自有另一派的生活模样。
张小碗与得萧夫常见面,早知她是把儿子看得比丈夫重的女,说起来,萧大她的眼里,还没有他的俸银重,对他还没有她发给他们家的什物上心,这下听得萧夫羡慕的口气,她对她这样的奉承都有些哭笑不得。
想来,萧夫也把她当天天围着男转,没男就活不下去的妇了。
她自也不会与萧夫说道什么,只是微笑不语,萧夫当她还是那位让琢磨不透的权贵夫,自也不会再想其它,只道自己尽了下官夫拍上官夫马屁的职责,乐陶陶地拿起果子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