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长婆婆轻声地叫了她一声,但看到她的眼睛冷不丁地向她横来,她就咽下了嘴里的话。
公主还介怀汪夫昔日拒她为媳,可当时,公主已经跟有了那等关系,这又如何怪得了汪夫?
就算是怪,京城中她已下过汪夫的脸,再说驸马身边的那女婢,那是汪大派过来服侍的,但谁都知晓,汪府里,当家作主的从来都是那汪大,这与那夫有何干?
都是怪错了,为着一时之气把得罪了,现,附马爷要带她回去了,她想见到都难了。
“不见就不见吧,还真要求她不成?”婉和公主说到这冷笑了起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说罢,她转过脸,看着镜中哪怕浮肿了些,也还是国色天香的那张脸,她深吸了口气,摸着肚中的孩子咬着牙道,“孩儿别怕,这次无论如何,娘都会生下。”
“汪大是不会让您呆这的……”长婆婆硬着头皮道。
婉和公主听罢冷眼瞪了她一眼,“他不会?是公主,以怀孕之身,奉父皇旨意请来探望他,现□体欠安,想养上那么些时日才走,难不成他还敢不许不成?”
见她语气凌厉,长婆婆不敢再说话,欠腰低头退下。
走至门边时,她偷偷回过了点头,看到公主脸边流下的泪水,长婆婆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别说昔日的荣华富贵已成昨日空,公主的吃穿用度竟跟平常夫无二了,更甚者是驸马爷现居然还不想要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汪大心毒手毒,招招都揭那逝去的过往,提醒着驸马爷她不是贞妇,昨日不过廊中偶遇,驸马爷一见到公主就掉头而去,那般举动真是刺的心。
公主再如何,也是皇后为皇上生的长公主,现落到连一个二品臣妇都拒见的境地,又何尝不凄凉?
现下口气还如此蛮横,不过也不是想灭了自己仅余的那点威风罢。
说来,也是个可怜。
长婆婆退到了院子门口,这时,突然又一阵大风吹来,她伸手挡了下脸,就见得一个宫女提着裙子跑了过来,看到她,嘴里大叫道,“长婆婆,长婆婆,不好了,驸马爷说让们收拾东西上马车回长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