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这日上午,七婆从外面小步急跑了进来,对堂屋里做针线活的张小碗施了一礼,上前喘着气道,“公主似有滑胎之相,她身边的婆子过来请们府里的大夫,现下老爷不,闻管家把她请了小侧屋里喝茶。”
张小碗拿了茶杯倒了杯水给她,看得她喝下后才道,“去差叫老爷了?”
“差了差了。”七婆连连点头。
“找个凳子坐着歇会。”张小碗别了别鬓边的发,朝她挥了一下手,淡淡地说。
“知了。”七婆八婆旁边坐下,这才坐着歇了会气,又道,“夫,您看,都上门请来了。”
“嗯。”张小碗倾过身,看了八婆手中抱着的怀仁,见他睡得甚是香甜,这才漫不经心地回道,“她想请就请罢。”
至于请不请得着,就是另一回事了。
汪永昭是不会让瞎大夫过去的,一是他与凌家有渊源,二来,这大夫是善王给她找来瞧身体的大夫,谁知公主又打什么主意。
这公主,真是不消停。
如张小碗所料,汪永昭回来后,没让瞎大夫去看公主,而是给公主找了另一位名医。
公主那边又派来传话,见到了管家,与闻管家道,“给汪夫看病的大夫,大都称是圣手,公主体弱,望大能请这位圣手请去探脉一翻,还望大答应。”
闻管家听了满脸肃容,拱手答道,“还请公主谅解,那大夫这几日着了风寒,正躺床上用药,哪能让他去冲撞公主?”
五月二十八日,沙河镇清沙别府处。
婉和公主对着镜中苍白的看得半晌,疲倦地转过了脸,对站着的长婆婆道,“她不见?”
“是下说她成日咳嗽,吃了那药,成天昏睡,不便见外客。”
“莫不是要死了罢?”婉和公主抚了抚突起的肚子淡淡地道。
病得快要死了,才三翻五次地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