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他也忧虑了起来,便没有再有那说话的**了。
“会保住她的。”
汪怀善听得汪永昭这句话,偏头看得他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知晓他娘的性子,涉及到她意的,便不会再有谁能改变她的决定,这时她要是真有那性命之忧,只能瞒着她做,要不然,她定不会遵从。
他也没想到,他这位从没觉得是他父亲的父亲大,也能这么了解他娘。
当夜,汪永昭让闻管家去地窖拿了五坛酒出来,陪得众喝了一道,喝过几盏,白羊镇的判官入府说事,事毕后汪永昭邀得他喝了半时辰,这才作罢。
入得房内已是清晨,那妇已起,见得他满身酒味,便笑着朝他挥手道,“您快快去洗洗,满身的味,可别靠过来,省得惹得一大早的就想吐。”
汪永昭朝得她皱眉,便朝浴房走去。
“等等……”那妇又叫道了他一声,他转过头,看着她倒出一杯热白水,吹了又吹。
吹得几下见他看她,她便又笑了,“您等上一会,喝杯温水顺顺肚子再去。”
说罢,就端了热水过来,又吹得几下,试着喝了一口,才交给他道,“还是有些许热,就这般喝罢,许是能解些酒意,您先去洗着,带着婆子去厨房瞅瞅,让她们给煮点解酒的汤水出来。”
汪永昭拿着杯子喝了满杯的水,把杯子递给了她,冷脸看她,“现下不嫌有味了?”
“呵。”那妇掩帕轻笑,转身就走。
汪永昭摇摇头,朝得浴房走去,走至里头,就听得那妇外头跟着婆子说,“还好备好的热水还有些热,省得再烧热水了,七婆,快去差帮提桶热水过去,倒到大公子的浴桶里,烫他一层皮,看他小小年纪还敢不敢喝那么疯。”
那婆子笑着回,“大公子醉着呢,您就饶他这一次罢。”
“可不成,不惩惩,下次不长记性。”
那妇说着这话,声音里尽是笑意,汪永昭这时就算没看到她,也知她的眼睛此时定是黑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