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又着孩子了,谁都不跟说道一声,信中也不说。”汪怀善门边吼。
他那吼起来的那样子,跟他老子完全一模一样,张小碗那头又不由得疼起来了,她就势坐了下来,把怀慕拉了过来放到铁青着脸的汪永昭的怀里,她才朝得他道,“快快过来。”
她声音焦虑了起来,汪怀善迟疑了一下,这时汪永昭的脸却更黑了。
汪怀善看得汪永昭脸难看至极,突然他就高兴了,便又提着赤脚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但一走到张小碗面前,那脸就拉了下来,那嘴都有些无意识地嘟起。
“让过来做甚?”
“给写信时,还不知呢。”张小碗摇头朝他解释道,又道,“刚盼着回来,又跟闹,这是外头怎么当的善王,如何当的将军?”
这时萍婆子急跑着送了鞋过来,张小碗拿过鞋给他,道,“快快穿上。”
“娘给穿。”汪怀善抬起了他的大脚,没理会张小碗说他的话
只是他刚抬起,那边就有得筷子朝得他的脚上凌厉袭来,汪怀善脚一闪便躲过,看得那筷子竟把那石块的地截出了灰尘,他便似受了惊吓地张大了嘴,朝得张小碗看去,语气委屈,“娘看看,他又打。”
张小碗现下哪经得住他闹,便站起了身,朝得他的耳朵狠揪了两下,冷冷地道,“再不规矩,赶得去前院的客屋住,不许住的屋子了。”
每次都是要闹一场,他才心安,可现下她哪有这么多心力陪他闹,只得来狠的了。
“娘……”汪怀善大叫。
坐他爹爹怀里的汪怀慕听得他哥哥竟如此无理,害臊地伸出双手掩了面。
“穿上。”张小碗拿了新鞋打了他的头,这时才去旁边拧那温水盆里的帕子,见得他好,给他擦拭起脸与手来。
这时她也无暇看汪永昭的脸色了,给汪怀善擦罢了那脸,见得他老老实实坐着,她脸色便又柔和了下来,问他道,“带了多少来了?”
“一百八十个。”
“呢?”
“后头呢。”
“叫闻管家的大儿子带他们去住爹爹的营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