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昭伸出手按了按鼻梁,静得了半会,才说,“喜脉甚显。”
“这话,何解?”
“孩子才得一月有余,脉息过显,脉息可能会被他慢慢吃掉。”汪永昭放下手,闭着眼睛淡淡地说。
意思是,孩子会吸干她精血?张小碗听得苦笑起来,“这才得一个来月,您说这话,莫是吓。”
“医术事,黄岑甚是高明。”汪永昭睁开眼,看着她肚子,眼睛终是难掩悲伤,“盼了这么久啊。”
说罢,他伸手拦眼,浑身疲惫无法掩饰。
他太想这个孩子了,可是想来想去,也不能拿她命去换,只能不要他了。
张小碗躺在枕着上看着身边男人半会,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才说,“只是可能罢了,您莫要自己吓自己了……”
见汪永昭看她,她吸了吸气,恢复了平静,道,“会养好身子骨,孩子没事,也会没事。”
汪永昭伸过手抱住了她,过得一会才哑然道,“如此便好。”
到第二天,早间汪永昭被急事召了出去,黄大夫如时而到请脉,张小碗在他探脉时开了口,说,“家老爷昨晚便把事告诉了……”
“啊?”
“说孩子会吃掉,让把孩子落了。”
“这……”
“不过有一事不知,还想问一下。”
“您……问……”
“家老爷既然不要孩子了,为何还要天天拿着那等珍贵补药往肚中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