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他,眼里有哀求,他闭了闭眼,微有些讽刺翘起了嘴角,又如了她愿,“怀慕会分心神,从今日起,他早间午间能与得用膳,夜间便罢。”
见得她又笑,汪永昭看着她眼,慢慢地说,“要是有意见,那午间便也免了。”
她笑便僵了僵,汪永昭看着她,便起身拉着她起来,扶她进房。
她太喜欢用她方式操纵他了,他不说顺着她,不过只是让她知道,他是愿意顺着她。
但,她总不能过份,他是她天,他说不行时,那便是不行。
汪永昭又变得冷硬起来,张小碗只得听着他话,一天只有在巳时,午时这两个时辰,处理得了这内外事,其它时辰,只得呆在院中静养,连握根绣花针也不行,连那书,也是不许看。
更过份是,他还把怀善给她手搬得走了。
张小碗忙习惯了,什么事都做不得,第一天就憋得难受,或坐或站了好久,总不得安宁。
还好,一天还有得两个时辰让她忙事。
大概休息得了两天,她也渐有些气短起来,那位黄姓大夫也是早晚两次请脉,从他神气间,张小碗也大概知晓自己身体没她以为好。
张小碗也知,她到底是年纪大了,生怀慕时又是那般九死一生,哪怕这几年她也精心对待自己,到底还是伤了底气。
这日夕间,汪永昭还未得回来,大夫便按时来了,探过脉后,这黄姓大夫便说,“夫人再这样歇得一阵,等反胃过了,便可会好上甚多了。”
“孩子可好?”张小碗摸了摸肚子,平静地问他道,“就跟说实话罢,要是无事,也不会早晚两次请脉,家老爷也不会让这后院都离不得一步。”
黄大夫闻言摇摇头,苦笑看着她。
这位夫人很是聪慧,但他到底是不能违抗大人命令。
张小碗没等来大夫坦白,但在这晚入睡时,汪永昭看得她肚子半会,便和她说,“这三个月间,要是哪天胸闷得厉害,这孩子便不要了罢。”
张小碗听得半会都不知说话,好一会才轻轻地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