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也是用这种态度维持着跟汪永昭那点子还是需要维持距离,夫妻共体不是什么太大坏事,但换到她这里,只是给她增添额外负担罢了。
她承担已够多,不想多管汪永昭事,而汪永昭很多事,也不是她一介妇人能承担多少。
而就此,对于她细究也会知晓保留,汪永昭是怎么想,张小碗也不去探究,她与他,能亲密得就像平常夫妻那样相濡以沫,闲话家常,这已是她妥协最底限了。
再进一步,那里就是她最后禁区了,她小老虎都不能进去地方,她没打算放汪永昭进去。
事到如今,两个相处方式,已是她觉得最好了。
她把手中方帕绣好,咬断了线,抬头时,汪永昭似是快要睡着,她去拿了小被子过来盖到了他身上,得来了他睁开眼睛一眼。
“今个儿不去兵部,您就再睡会罢。”张小碗低腰给他理了理鬓边发,浅浅笑着道。
“嗯。”汪永昭轻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
这时,轻风吹来,带来一阵凉爽,张小碗转身,看向那院子,看着那秋高气爽蓝天,恍然想着,她大儿子要何时才会归来。
没料想,一晃,竟是十八年过去了。
她来这个世间,也是有二十五年了。
二十五年啊,真是如白驹过隙,她竟是在这个世间捱了二十五年,捱得生命变成了另一翻模样,捱得她竟已习惯了这坐在后院里,抬头只能见得了方寸之天日子。
岁月啊,竟是如此可怕。
张小碗抬头看着天微笑了起来,她伸手擦掉了眼中掉下泪,摇摇头自嘲地一笑,便抬脚走出了堂屋,去得了那小别院,去看怀慕有没有醒来。
这快到他要去书房跟先生学学问时辰了。
九月蝉叫得凶猛,竟比七八月最炎热时叫得更是厉害,不过天气没有夏天那样闷热了,人身上流汗也比之夏天不知少了多少,不少人因为苦夏用不了什么食,吃得甚少,这下天气一凉爽,很多人胃口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