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汪余氏,便道,“起来罢。”
走了几步到了门外,便叫萍婆子,“小山要是在府里头,叫他来见我,要是不在,叫闻管家来见我。”
吩咐完饭,她转头对汪余氏淡淡地道,“跟着我,回话。”
她走得快,汪余氏便急步跟上了她,小喘了两口气才回道,“找了大夫,大夫说性命无忧,二老爷三老爷与我家夫君都不在府上,我令了那老奴和婆子死守着了院子,大夫也未曾放回去,只待您过府再待处置。”
“你做得极好。”张小碗这时已走到了自家房门前,对她道,“你在廊下稍等我片刻。”
说罢,她进了门,找了那灰色的襦裙穿上身,把头上碧绿精致的玉饰摘下,换了两根普通的银钗就出了门。
刚一出,江小山就来了,给张小碗与汪余氏都行了礼,才与张小碗笑着道,“大夫人,您可有啥差事要我办?”
张小碗对他的嘻皮笑脸摇摇头,问道,“大老爷呢,可在前院?”
“今日不在,去外头办事去了。”
“去找大老爷,就说有急事,我在汪府候着他。”张小碗说完就领着汪余氏匆匆地往外走,这时江小山大叫了一声,“使不得。”
他因着差事在身,不能给张小碗安排下人,还好闻管家这时走了过来,便由闻管家去选人跟着夫人去。
自正月里的那件事后,他们府里的大老爷说了,如若夫人非要出去,无论是去何处,五个婆子五个丫环,再加六个护卫,一个都少不得。
这厢张小碗去了怀慕的书房,跟他说得几句话,哄得他午时与先生午膳后,这才领了一干人等出了尚书府的门。
一进汪府,张小碗就从大夫那知晓了汪观琪是着了那蒙汗药后,才被割的那两处。
一时之间,她也是无语得很。
但事情发生了,总得有个解决之道,但涉及这两人的事,张小碗不敢先下什么决定。
这时,汪观琪也已醒来,但不得多时,他知晓自己身上的不适,知道他的下半身没了,他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正在这时,汪永昭便过来了。
张小碗就离了那堂屋,让大夫把事再跟汪永昭说个明白。
一会,江小山叫她进去,他那一个多时辰前的笑脸这时变成了苦瓜脸,嘴间嘶嘶地抽着气,跟张小碗小声说话时都咧牙呲嘴,“夫人,是那里没了,那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