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汪永昭已经不许她进灶房,那调身体的药,都是江小山亲手熬了与她喝,他确也还是不信她。
这倒是无妨,张小碗下了决定,便也不怕这些个了,第二日早间,她给汪永昭穿好了衣裳,便对他说,“我要去做早膳,您帮我去烧灶火,可行?”
汪永昭看得她一眼,待张小碗蹲身给他穿好靴,又踮起脚尖给他整理了一下发带,看着眼前飘过的那根她做的黑色发带,其中黑丝绣的暗纹在晨光中要仔细分辨才看得清图样……
他的眼睛追着那根发带被她放到了他的身后,又转脸看了看她那平静的脸,便点了点头。
随得她去了那灶间,烧罢柴,间隙间拿过了舂米杆舂起了米,张小碗见他的袍子垂在了地上,便在他身后弯下腰,把袍子折了折,放在了他的膝前。
见他看她,她便浅笑了一下,“别弄脏了。”
汪永昭又看得她一眼,转过头专心地捣起了糙米起来。
这日上午,张小宝来了他姐处。
他在堂屋拜见过汪永昭,静坐了一会,见汪永昭也不走,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姐。
张小碗笑看了他一眼,便笑着说,“有话就说吧。”
张小宝不说话,就是拿着眼睛又小心地瞄了两眼汪永昭。
可汪永昭还是不走。
张小宝见状,轻咳了一声,眼睛渴望地看着他大姐,希望他帮他拿个主意。
“说吧。”张小碗摇摇头,开口领话,“是家中的事?”
见她开得了口,张小宝犹豫了一下,便点头说,“是。”
“何事?”
“小妹的亲事。”张小宝挠挠头说道。
听到此话,张小碗停了手中的针线,眉毛也轻拢了起来,“说来,我这里有几个人,但……”
她先前替小妹选的那几个,小妹都不答应,现下,小妹都及笄好几年了,再不嫁确也得成老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