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这翻话,三三两两的人都出去了。
就待张小碗竖起耳朵静等门关上时,她听到了一阵碰碰跑过来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那个先前的小孩,有个孩子朝她跑了过来,在张小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朝张小碗红色的绣鞋上重重地踩了一脚,而门边,这时传来了压抑的低笑声。
小孩又跑了回去,门,终于关上了。
“竟真是个傻的……”门关上的同时,顺道也把这声声音后面的话关在了门外。
等屋子静悄悄了好一阵,张小碗才掀开了红盖头,见桌上有些吃食,她也没客气,一样一样挑了点吃。
吃完,又坐了回去,等到有脚步声传来,她才把红盖头慢天斯理地盖在了头上。
门被推开,有脚步声朝她走近,那人在她面前站上了一会……
也没好长的一会,她的红盖头被人挑了起来。
张小碗没去看人,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那人低沉带着酒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夜深了,且睡吧。”
说着朝外头走去,门再次被关上。
门外传来了交谈声,说得是什么,并不听得清楚。
而张小碗也不想听得清楚。
她早前听到了她想听到的,这也就好了。
送到乡下的宅子去?或许对汪家的人来这是变相地掩藏这桩看起来像是丢了他们的人的亲事了,但对她来说,幸许会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那人走后,张小碗看着房间内没烧尽的红蜡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大口气。
些许时日后,她已在隆平县乡下的穷农庄里呆着时,张小碗才知她这新婚夜一眼都未看着的夫君转身而去,原来是去安慰当夜吐血生病的芸表妹去了。
这时尚不知情的她却因为刚才听到的一翻话心里一直轻松到现在,说实话,她很是喜欢被“放逐”的下场。
而看来这夫君更是对她一点兴趣也无,她说不上什么滋味,但到底不高兴是没有的,并因为能一个人呆一个晚上而感到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