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李纯阳这种在军|部立下不世威望的绝代枭雄,只要他想,纵使手中没有一兵一马,动动嘴皮子,也能号令一方。”
说到这里,宁见一锤定音道,“这便是影响力。”
宁尘道,“所以,李纯阳的结局,注定无解?!”
宁见双手塞进袖子,笑眯眯道,“你问这些,是想暗示爷爷什么?”
宁尘再次转移话题,他语气感慨道,“孙儿漂泊异乡的那段时光,尤其是凤天的一段经历,让我时至今日还难以忘怀。”
“现如今,虽然南北发展各不相同各有缓慢,但迟早有一天,北方会渐渐演变成凤天那样,所以,之于天下大势,有些东西,真的不是人力可为。”
宁见努努嘴,神色复杂的同时欲言又止。
宁尘高高举起一杯茶水,敬向宁见,开诚布公道,“我不想走爷爷既定的路子,再者,北方打完这一仗,也该改朝换代了。”
“假以时日,我宁河图若是组建了宁氏一脉的王朝,并且逐步坐稳第一把交椅,未来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宁见眉头深深拧成一条线,他目光复杂得盯着自己唯一看好的孙儿,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些年,他插手安排了太多的事情,也坐看很多悲剧的发生。
同样,也放任一些明明不用死,却出于私人目的,希望通过这些人的离开,从而激起近前这位孙儿的血性。
譬如绿梨。
又或者黄天赐。
这并非冷血,实际上但凡走到了宁见这种高度的一世权枭,看淡外人生死,早就是习以为常。
否则,真要是心慈手软之徒,也不会只手拉起宁王族这么大的家业。
“你怪我吗?”宁见忽然问道。
宁尘摇摇头,“生在这王侯世家,有些事情,注定身不由己。”
“可,河图终归不想走这条路,我想做个平凡人,无忧无虑,安安静静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