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自顾自喝了几口酒,烈意上头,随便挑起几根菜果腹之后,摇晃着脑袋,叹气道。
宁尘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听说并肩王宁河图要来秋水剑谷兴师问罪,这几天剑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给吓坏了。”
陈澄快言快语,主动答复道。
宁尘抿嘴一笑,云淡风轻,神色方面没有半点起伏,仿佛就是在听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情。
“胡说八道什么?”
不等宁尘开腔,坐在陈澄左手边的陈松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陈澄,提醒她说话注意点分寸。
“我说的是实话嘛。”
陈澄反驳道。
陈松峰估摸着是刻意吸引关注,咳了咳嗓子,义正言辞道,“秋水剑谷是江湖第一名门,向来义薄云天,门威浩荡,岂会畏惧世俗沙场的一介王爷?”
显而易见,这位江湖游侠,并不觉得秋水剑谷,真的会畏惧宁河图。
也就是此刻与他们正襟危坐的宁尘。
“说到底,还是剑谷自己惹的麻烦,现在被人找上门,也算咎由自取。”陈钊不合时宜得补充道。
陈松峰颇为恼火的瞧了陈钊一眼,“师父,你好歹是相阳道本土人士,怎么也胳膊肘向外拐,偏袒那素未谋面的并肩王?”
陈钊道,“这跟偏袒有什么关系?剑谷自己做错了事,被人找上门,难道不是意料之中的结局?”
“可……”
陈松峰愣了愣,一咬牙,继续道,“我看呐,还是那并肩王太小家子气,一点小事,折腾得满城风雨。”
“好歹也是坐镇一方的大人物,跑来和一个江湖门派纠缠到底,也不怕外人笑话他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宁尘放下筷子,淡淡道,“如果我没记错,剑谷嚣张跋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如此,就别扯什么以大欺小,以强欺弱的荒谬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