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往往就蹲在一边,静静瞧着。
绿梨则一点没做下人的觉悟,不是嫌宁尘动作慢了,就是觉得画的不好。
更多的是指点江山,一副你必须照我说的这么画,不然就烦死你的倔强模样。
最后,恼羞成怒的宁尘,故意随手一抖,涂了绿梨满脸油汁。
少年不识愁滋味。
那时候,宁尘就觉得好玩。
其实,绿梨之后伤心了很长时间。
她不是介怀什么主仆有别,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那天在少帅面前,实在是丑得不能再丑。
这得,记多少年?
‘绿梨,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跟在我后面神神叨叨,喋喋不休,我得想办法趁早将你嫁出去,免得天天烦我。’
‘不要……’
‘为什么不要?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呆在我身边?’
‘因为……’
因为从我进宁家那一天起。
因为从我认识少爷你那一天起。
便注定了,生是你的人。
死是你的鬼。
二十几年的短暂年华,卑微如尘埃的小小绿梨,兑现了曾经的诺言。
风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