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最深的伤口,喋喋不休道,“娘的,一刀穿胸而过,贼疼,今天怕是熬不过去了,少帅,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
宁尘眼神讥诮,表情玩味,“遗言?”
“也不是。”
林宇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自怀侧中掏出一块丝巾,递到宁尘近前,嘱托道,“我在北方,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姑娘,可惜他家里人看不上我,认为我一辈子没出息,没前途。”
“幸好她不嫌弃,并且允诺,会等我三年的。”
宁尘揉揉林宇的脑袋,笑骂道,“傻小子,有了心上人,现在才跟我说?”
“本来准备烂在肚子里的,但想着,让人姑娘家苦等三年,太不负责了,所以烦请少帅到时候回北方,将这块丝巾还给她,就说我喜欢上了别人,不会再回来了。”
宁尘沉默,认真的将这块作为双方信物的丝巾折叠好,然后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静香。”
林宇嘴角泛起一抹满足的笑容,呢喃自语道。
“静香?”
宁尘重复两遍,转过头来,望向不远处一字排开的白衣卫,“这小子有心上人了,叫静香,都记住了。”
“等回北方的时候,你们跟我一起,替这这小子镇场子,免得他到时候再见到这心上人,吓得尿裤子。”
林宇,“……”
宁尘再次转过头,一巴掌轻轻的拍向林宇的脑袋,并将丝巾揣进对方怀里,“我宁河图的白衣卫,一个不能少!”
“你家少帅没答应,你就想两脚一蹬翘辫子了?”
林宇还没来得及说话。
宁尘掐住他的脉搏,缓缓渡入一丝玄力,等对方情绪好转后,再次安抚李长青等五名白衣卫。
以他宁尘如今的境界,虽然没有类似七指神鹊那种起死回生的盖世医术,但简单调理还是能做到的。
何况,几人受的是皮外伤,只要不至于失血过多,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