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的情绪略微低沉,道了句,有劳前辈。
起身后,转身离开,中途向宋缺交代了一些事情,又一个人缩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第二天。
白衣卫全部上山。
同时,真武道观门前,搬来一张檀木桌,桌上摆放砚台,毛笔,独独缺少了墨汁。
李玄黄双手塞在袖子里,看得一阵云里雾里,最终忍不住询问宋缺,“你们这是准备干啥?”
“少帅要写字。”宋缺言简意赅道。
李玄黄咂嘴,“河图写个字,就值得你们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我滴乖乖,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作派就是威风凛凛啊。”
“不一样。”
宋缺摇摇头,沉声道,“今天少帅写的字,对某些人某些家族而言,相当于催命符。”
最后一步,一百二十六枚连夜出炉的令牌,被恭恭敬敬的摆上桌面。
李玄黄满头雾水的瞅了一眼,令牌铜黄色,做工不算精巧,但也说不上简单,正面空空荡荡,既没有花纹也没有字痕。
一番思索,不得要领。
李玄黄干脆站在一边,静观事变。
宁尘出门后,白衣卫并列排开,迈步走近檀木桌前,起先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面,紧接坐下后,示意道,“递一柄我宁家制刀上来。”
宋缺立即抽刀,交由宁尘近前。
李玄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宁尘右手握刀,左手掌心摊开,刀锋一闪,血迹坠落,丝丝缕缕如细雨般滴进砚台。
此刻,李玄黄才幡然大悟,宁尘这是要以血为墨。
“我宁河图三年前有幸不死,现在既然活着回来了,当年多少人害我,如今就要十倍百倍奉还,这一百二十六枚铜牌,定名为止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