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对门口的窗边，有个小阳台，阳台门开着，外面大概只有三个平米的空间摆了一张铁艺小桌和两根铁艺小凳。
这里是五十五层，阳台再往外，就是浩瀚都市。
而女人正侧坐在那里，一身浅色旗袍。
上面手绣的玉兰花在房间的灯光和阳台外的夜色相撞下竟然隐隐在发亮。
如果房间里有留声机，放上一曲小调……
沈明旭会以为自己是来到了数十年前夜上海某个弄堂里的小酒馆。
女人左手单肘撑在小桌上，手背托腮，侧颜望着外面的夜空。
右手搭在桌面，修长的指尖捏着红酒杯脚。
她右腿搭在左腿上，旗袍开叉很深，这样就把两条笔直白皙的腿部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来了。”
苏瑭听见声音转头，泪痣都在笑。
她直起身，点了点桌面，“过来陪我喝一杯？”
沈明旭深呼吸一口，迈步走过去。
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光顾着看人，竟然没发现桌上还摆着一个空的高脚杯，旁边醒酒器上架着一瓶90年的罗曼尼康帝。
“果然是好兴致……”
他一边落座一边沉声说道，语气听起来像是发怒又像是自嘲。
不过还是在苏瑭起身帮他倒了小半杯艳红酒液重新拈起杯子的时候伸手举杯跟她碰了一下。
在她刚刚倒酒的优雅动作中，似乎有隐约兰香在鼻端萦绕。
沈明旭摇了摇杯，任由身体记忆去品酒，自己却是一直盯着对面在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