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敲门声,虚掩的门探出一个笑眯眯的小脑袋:“哥哥,罗根说有事和你商量,我做了夜宵,不过晚上不可以喝酒噢。”
“嗯。”维克多坐起来,神色冷淡。
他下楼的时候,姑娘正坐在沙发上给罗根擦头发,一边絮絮叨叨的小声说话,经常被自己的笑声打断,注意到他,冲他打招呼:“哥哥,夜宵在锅里温着。”
罗根神色也很放松,破天荒地冲他点头。
“先去睡觉。”罗根站起来,把他的小姑娘从腋下抱起,像抱一只大型玩偶一样,皱着眉但动作轻柔地抱进了卧室。
“我们有麻烦了吗?”波佩任由罗根把被子给自己掖严实,露出笑弯眼的上半张小脸。
“没事。”罗根看她乖巧的模样,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凶巴巴的外表下藏着温柔,“我们会解决的。”
“晚安,罗根。”
罗根点头,掩上门走到餐桌边坐下,他在家里不抽烟,晚上了也不喝酒,于是只好把玩桌上的玻璃杯。
“我们不能让他们找到这里来。”罗根的脸上褪去了温和,是从没在她面前表露出的残忍杀意和残虐。
“所以要在路上截住他们。”维克多露出他脸上常见的讥讽笑意,眼中是血腥的杀欲,“小队里的人只来了死侍,其他的都不足为惧。”
兄弟俩对视一眼,片刻后都笑起来,罗根率先伸出手立在桌上,维克多打量他两眼,有力地握了上去。
少时的相依为命,战时的并肩作战,在此刻通过交握的双手重新建立起密不可分的联系,并将一直持续下去。
做出决定的第二天,山中淅淅沥沥的小雪也停下来,波佩起来时听到了这个消息,她看着罗根凶巴巴表情下忐忑的神情,又看着维克多坐在沙发上不经意竖起耳朵听的模样,忍不住想要笑。
“那罗根和哥哥要快点回来噢。”她挂在弯腰穿鞋的罗根背上,“要带点吃的吗?”
“你以为我们去野餐吗?”罗根声音变大,转过头瞪她,不过还是抬手把姑娘背起来。
“哥哥的毛衣只差一只袖子了,要记得回来试试大小啊。”她像小孩一样张大四肢贴在罗根背上,转头笑眯眯地同维克多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