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宫里就传出来淄川国公主要和亲的消息,说是要带一个驸马回去。
消息一出,赵望就让各官家里报备适龄公子的资料以及画像送到宫里让人挑选,每天都有世子送来,场面一点都不比皇上选妃逊色。
赵望没有时间陪着这个公主胡闹,每天跟她一起看各家人的是白芷。
长青给阮姜用艾草熏着穴位,语气平稳,“听闻白答应在主座一坐,底下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呢。”
阮姜想起来,白芷不笑的时候脸上就跟死了人一样的表情,就算是她都有些害怕,更何况底下的人呢。
她轻轻嗯了一声,用手扶着自己的头闭目养神。
前些日子她觉得身子有些虚,应该来的月事也停了,找了太医,说她脉象不稳似乎有些宫寒,开了一些艾草还有活血的草药给她调理。
调理这几日,她没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反而是这心越来越沉静。
“不过也是奇了,这些人家送来的都是庶子。”
“这有什么好奇的。”阮姜与长青解释,“不是庶子才怪,说是驸马,其实就是人家来招上门女婿了,就算皇上给的爵位在尊贵,终究还是要跟着人家回去的,你愿意让自己儿子背井离乡吗?”
长青这才明白了,这么做既不会让万岁爷难堪,万一真的被看上了,自己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本来以为赵望会一直生气直到这件事过去,没想到晌午的时候外面的人就通报了一声,赵望朝着长禧宫的方向过来了。
宫里人听了都挺慌张,已经将近小一月没有见到这位主了,连接待的礼节都有些生疏了,只听见曲觞在门外高喊,“小朱你快去把门口的小石子捡一捡,别让它把万岁爷给绊倒了。”
闻言阮姜推门而出,“曲觞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听风就是雨,你是不是忘了隔壁住的是谁。”
阮姜此话一出,几人都抬头纷纷看了过来,是她们太过于激动了,忘了最近新受宠的白芷的宫殿就在她们隔壁。
最为尴尬的是曲觞,是她让大伙干的这么激烈,不过她还是在一边接话,“娘娘不要这么想,说不定我们把门口打扫的干净一些,万岁爷看着欣喜,就过来瞧您了。”
阮姜刚想说你想多了,门外打扫的小太监就跪了一地,一个个的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望走进大堂,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他蹙眉,坐在主座,“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