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这话是说不要让姜舒过于插手阮驰的事,背地里却是在指责阮驰没有能力,已经二十七了还不会操办自己的事情。
在一边的阮驰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表情僵硬了一下便低下了头,阮姜伸出手碰了他衣角一下,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古人说长兄如父,外加小时候自己的哥哥疼爱自己的打紧,所以阮姜也不想过多教训阮驰,她只能站在妹妹的角度说几句不该说的话,却不曾想出口就是埋怨,“刚才太医的话你也已经听到了,娘的身子不好,爹在的时候也是把人捧在手心里的,何时受过这种累,为了你她一天三家三家的跑,就是为了给你寻一个合适的妻子。”
阮驰还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眼眶那里有些红红的。
“我不知道你对戚思书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一个千人骑的低等人,就连…”
“不是…”结果提起戚思书阮驰抬起头,声音高开低走,“别那么说他。”
“那我该怎么说。”阮姜也有些不悦,叹了一口气后摇摇头,“如果他也对你有情谊也就罢了,那天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无非就是在你身上找优越感而已,再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又是什么样的来路,他连皇上都敢刺杀,你觉得这个人会安安分分的跟你过日子吗?”
阮姜一下子就抓到了阮驰的命脉,他这人没有什么大的谋略,最向往的就是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偏偏他的出生就不平淡,阮姜觉得他最适合的就是去一个小地方当一个小县令,在生五六个孩子,这样的阮驰恐怕会比现在要快乐不少。
阮驰的表情变了又变,他知道这件事今天必须要有一个答案了。
戚思书和姜舒他只能选择一个。
最后阮驰咬了咬牙,双手紧握,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姜儿,你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
就只有一面。
看到阮姜错愕的表情,阮驰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缓缓的滑落,“最后一面。”
他要去跟那个告个别。
这是他懦弱的一生中最大胆的一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