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告诉她母亲,这个女人刚刚捅了她一刀,现在又准备故技重施拖她下水,她实在是气不过才故意整姜漫漫的。
更何况根据姜漫漫曾经对她说的话,自己父亲的死因估计跟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如今过来,恐怕是来看自己战绩的。
姜舒一听这话,眉头紧锁,偏过头看长青已经把阮姜的鞋袜穿好,便言道:“长青,你先下去,我有话跟娘娘说。”
“是。”长青收拾好东西,转身出门,又顺手把门带上。
屋内只剩下了她们母女二人,阮姜从她语气中就听出来不悦,她伸出手,打住了姜舒想要为姜漫漫求情的话。
“母亲求情的话不要再多说了,就连一个小小的侧福晋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果我在不管教一下,恐怕以后不会有人服我,如今父亲已经去世,哥哥又一直没有建树,只有我把威严树立起来阮家才不至于被人欺负。”
她这一句话把姜舒想说的都堵了回去。
片刻,只听见姜舒叹了一口气,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人离开以后,阮姜才算彻底放松下来。
她用手支撑着头,脑子里飞快的捋顺了时间。
今天是她冲动了,想想上一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认得的赵桓。
那日她父亲刚刚入殓,朝中没有一人敢来探望,只有姜漫漫一人前来,她大受感动,当天把人留下来过宿。
晚上姐妹二人深夜话谈。
姜漫漫告诉她,其实是西燕王让她过来的。
说西燕王平日里最敬佩将军的骁勇善战,曾在他去世之前与之深谈,收获良多,如今朝中正谣传将军是叛军,皇上下了死命令,不准别人来探望。
可是西燕王知道姜漫漫和阮家有亲,便以这个理由派她过来,让她替自己祭拜一下。
听了这话,阮姜大为感动,甚至对西燕王有了好感。
后来进宫以后,阮姜在皇家春猎时被一人行刺被一男子所救,才得知那个俊俏的少年郎就是大名鼎鼎的西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