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姜舒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也是从宰相府出来的,看人看物皆是不俗,跟自己家里人,更是掏心窝子说话,“前段时间你爹被人诬陷,这结果还没出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外人皆传你爹是畏罪自杀,可你爹光明磊落了一辈子,最后却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
说着,姜舒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
“娘,你别伤心。”阮姜在一边安慰,“爹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总会有人记得的,我相信皇上也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姜舒点了点头,拍了拍阮姜的手背,“姜儿,你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现在是宫里的人,又是皇贵妃,没有几个人能动得了你,不要为家里操心这些事,免得和皇上隔了心,阮家的事,就交给你哥哥,你好好伺候皇上,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姜舒的苦口婆心,阮姜只听进去了一半。
她知道自己娘是在敲打自己,她记得她爹刚去世的时候,她闹到了养心殿。
本来说禁足三天,后来又被皇上赶出来回家给爹守灵。
这是全所未有的规矩。
这件事恐怕早就传开了,传成什么样,都能想象的到。
姜舒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
如今阮家是危险的,她过于接近,很容易被人扣上帽子。
此时明哲保身才是最理智的。
然而她已经知道事情的真凶了,自然是要收集证据等待时机。
只不过赵桓在怎么样也是皇室宗亲,又是皇上的亲弟弟。
想要板倒他又是谈何容易。
正逢这个时候,外面的下人传来话,西燕王侧妃求见。
阮姜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西燕王侧妃是谁,姜漫漫就在侍女的搀扶中走了进来。
她一步一歪,弱不禁风一般,刚刚进了大堂,就开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