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云起云耀啊,就是因为梦里死得太憋屈了,所以我一早就做了准备。”
薛景恒攒着眉头嘱咐“有备无患。”
明白这是为了她好,崔肆意乖巧地点点头。
薛景恒温柔地抚了抚她发顶“还有这两日,我可能会回来得晚些,你不要等我,按时吃饭,好好睡觉。”
崔肆意蹙眉“你这样说,我心里好怕。”
薛景恒笑了笑“你不是说我最后的结局是春风得意吗”
崔肆意可怜巴巴地看向他。
“万事总有变数,我不想你出事,看话本归话本,我可不想当寡妇。”
薛景恒想到小寡妇和隔壁秀才不可不说的二三事里的香艳描写,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少气我两句,我还能多活两年”
崔肆意起身走了过去,坐到了他旁边,一边将脑袋靠在他肩上,一边紧紧握住他的左手。
“那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因为我不仅会气你,还会撩你。”
薛景恒轻咳两声,耳根不知不觉烫了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薛景恒每日早出晚归,虽是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但崔肆意每日和他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而七皇子还是迟迟没有消息,就连崔肆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了。
六月初一,景祐帝身体渐好,重新上朝。
也就是在这一日,监察御史刘存信上书弹劾三皇子和广南西路安抚使萧眀私下勾结,贪墨军饷,致使上千边境将士缺衣少食,活活饿死冻死,有萧眀手下的幕职官亲口指认,还有两人私下来往的书信作证,可谓人证物证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