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薛景恒休沐这日,崔肆意一早就换了鹅黄色绣白玉兰的交领襦裙,一头青丝三分挽起束髻,七分随意散落在身后,髻间只插一根兰花样式的白玉簪,比起平日的娇美,更添两分干练。
她提着裙子,笑着在薛景恒面前转了一个圈圈。
“好看吗”
薛景恒木木道“还行。”
崔肆意不满地嘟嘴“戴你送的步摇就好看,戴别的就只是还行。”
薛景恒“”
他哪里有这个意思
“也不是我不想戴那根步摇,只是今日是要骑马,步摇摇摇晃晃,骑马动作大了,还会打在脸上,终归不便,而且那个还是水晶做的,易碎易折,你好不容易送我回东西,若是掉在地上,摔坏了,我要心疼的。”
薛景恒不语,他又没有要她解释这些,但是听她一句心疼,心中竟有一处不知不觉变得柔软。
“郡主,雪球已经备好。”
雪球就是两年前赵王送给崔肆意的大宛马,因通体雪白,而且刚来的时候还是幼马,身上有些肥膘,故取名雪球。
虽说别人的马都叫什么赤兔、踏雪,但薛景恒和崔肆意待一起久了,抵抗力也强了,一个雪球的马名,还震动不了他。
两刻钟后,两人骑马并排走在城外的林荫道上。
崔肆意看着薛景恒身下的黑马“你的小黑也不错,是公马还是母马
薛景恒轻声道“它不叫小黑,它叫乌金,乌金是母马。”
崔肆意欣喜“那正好,到时候和我的雪球一配,说不定还能生出花色的。”
薛景恒无奈“你的雪球也是母马。”
崔肆意愕然“我一直以为雪球是公马,那怎么看马的公母”
薛景恒“”
他们连圆房都没有圆,他要怎么和她解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