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根愣了一下,犹有些不甘心,看一眼高保玉再看一眼毛毛,咬牙道:“姓高的,你有一点好,每次毛毛一哭,你就不打了,我今天也看毛毛脸上,打你到这里,你以后再碰我妈一指头试试。”
他说着扔了竹条,毛毛伸出手:“根子哥。”
毛毛到是跟他亲,李福根走过去,把她抱起来,道:“洗脸没有?也没漱口吧,来,哥抱你进去换衣服洗脸漱。”
“还要打香香。”毛毛细声细气的,很好听,李福根便点头:“好。”
高保玉爬起来,听着他们说话,突然有些发愣。
李福根带小小习惯了,蛮会服侍小孩子,给毛毛里里外外拾缀好了,一看,还真是漂亮,跟小小有得一拼,都是小美人。
“妈妈年轻时,应该真的很漂亮。”李福根心下猜想,想到妈妈这些年受的苦,心中又替她悲伤,同时暗暗发狠,无论如何,以后一定要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他耳朵同时听着外面的,内劲鼓荡,持续的时间不会长,一般十到十五分钟左右,就会恢复力气,所以他进屋不久,他妈妈还有高保金都能动了,高香香舌头上的针拨了,高保玉是给竹条抽的,就是一身血条条,也不算什么大事,到是高老太嘴唇给缝上了,虽然拆了线,也得去诊所,高家兄弟扶着去了,他妈妈也跟着去了。
李福根自己没去,支使细毛去了,诊所不远,要是在诊所里,高保玉敢打他妈,他不会客气,不过细毛一直没有传信回来,估计高保玉不敢动手了。
他下了面条,跟毛毛两个吃,没多久,胡翠花回来了,进屋看见他,眼泪倏一下就下来了,毛毛吓到了,上前抱住她,小手摸着她脸:“妈妈你为什么哭,是爸爸又打你了吗?”
“不是。”胡翠花抱她起来:“爸爸以后不敢打妈妈了。”
她看着李福根,就是哭,好一会儿,道:“你这个闯祸的祖宗,以后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李福根嘴巴好象突然之间就灵活了,摇摇头:“跟姓高的离婚,以后我养活你,毛毛带走。”
“你个死崽。”胡翠花哭了一会儿,到里屋拿来了叠钱,有千把块钱的样子,道:“你还是回去吧,把电话号码留给我,过后我给你打电话。”
“我不回去。”李福根摇头:“事情没了清楚之前,我不走。”
“你要气死我。”胡翠花急了,抓着他捶。
“妈妈,不许你打根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