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委:“……没。”
温糯白:“嗯。”
就没人再敢打扰了。
连续半个月,温糯白几乎每天只睡3到5个小时,眼底一片青,走在路上都在背单词和古诗。他想考南城大学,现在的成绩还不够保险。
“蜀道难,难于,”
下晚自习,温糯白走路上背书,刚把一首诗机械起了个开头,转弯就撞到了一个人。
深秋,郁寒身上穿着羊绒毛衣和风衣外套,很暖和。
反观投怀那人,一件薄毛衣,有些旧,脖颈和锁骨都露在外面,身上都是凉的。脸色也白,眼圈青的,乍一看,像是马上就要倒在地上。
郁寒把风衣脱下来直接罩到温糯白身上,皱眉说:“温糯白,就这么留张纸条离开,也不跟我说一声?长能耐了?”
温糯白愣愣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拢上,怔怔看着郁寒,这段时间所有用忙碌筑好的城墙都在见到郁寒的那一瞬间瓦解,他眼眶发红,想说郁先生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最后悲喜交加小声说:“郁先生,我以后能住回去吗?”
“您想做什么?只要不是太出格,我,我都可以的。”
郁寒顿了下,半俯下-身,直视着温糯白:“糯白,知道你自己说这话什么意思吗?你成年了吗?”
“我成年了,”温糯白眼尾都是红的:“成年一个月了。”
郁寒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不怒自威:“才成年一个月就敢说这样的话,温糯白,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胆量。”
他看温糯白抬头看着他,眼神专注又带着点惶然。
心里忍不住叹息,怎么能这么乖。
沉默了片刻,于是说:“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些不相干的人进房子,也不该没提前说好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