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糯白收拾东西,他的东西不多,就是几本书几个习题册,还有换洗的衣物。
边收拾边红眼眶,从住进来那天温糯白就没奢望过能一直住,郁寒帮他是出于善心,不是应该。不是他惨或者很喜欢郁寒,郁寒就应该留下他。
没有这样的道理。
临走前,温糯白留下了纸条,又打开冰箱,去找一个橙汁的瓶子。
那个瓶子是郁寒撬开后发现中了再来一瓶的奖,当时手边正好有个记号笔,郁寒一时兴起,就在瓶子上写了个“运”字。
温糯白把那个瓶子拿到手里,冰凉。
留做纪念。
冰箱门“砰”地关上。
温糯白背着包走出了这间公寓。
小城市的生活费用不贵,高中教师资源还可以,但是设施不行,没有住宿区。温糯白想到郁寒说过的话,要找能解决实际问题的人求助,适当用些策略。
思来想去,就去找了班主任,温糯白接下来反复地说明自己的情况,一遍又一遍,晚上也就到学校的公园边凑活,洗澡是公共澡堂。
最后,学校看他情况特殊,答应给他一间闲置的教职工宿舍住,每个月也得交点钱,还得签一份安全协议。
温糯白手机上还存着郁寒的号码,但是他没继续打扰郁寒。
郁先生给他的已经够多了,要是再添了麻烦可怎么办?
温糯白看似平静投入了疯狂的学习中。
连坐在他前桌的学委都愣住了,有天回头跟温糯白说话,看到做了大半的五三,惊道:“学霸,你这太狠了,这离高考还有段时间啊!”
温糯白拿着笔在草稿本上演算,唇角绷紧淡声问:“有题目要问吗?”
“我可以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