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纪人在旁边安抚他:“查过了,就是一个高三生,刚成年,长得挺乖,听说脾气孤僻。”
“再说了,这个年岁的学生仔,爹不管妈没了,你指望能有多少心眼?”
温糯白那天刚写完一张数学卷子,就听到有两个人敲门,说是来拿郁总放在这儿的东西。
结果走进来,还没急着往里走,反倒上下打量了温糯白几眼。
两人变往里面走变对话,话很难听,不是多好的话。
大致在说总有些没脸没皮的缠上郁总,靠着凄惨身世博取同情,搞些不清不楚的不正当关系,实则郁家那边的长辈厌弃不已,听说专程赶到南城责备了郁总呢。
“要我说啊,那人要是识趣,就尽早搬出去,能在这儿住着是郁总心善。”
“给郁总招了□□烦,你说这人能给郁总带来什么,听说刚成年,郁总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吧。真是个没用的□□烦。”
……
温糯白敛眸站在那儿,静止的,不动的。
脸色是惨白的。
原来他还是给人招了麻烦。
等拿文件的人走了,温糯白还愣愣站着。
他确实没什么好地方可以去,几个星期前他从继母那里拿回了身份证,继母冷笑说:“你这次走了,要是还想回来住,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头,喊我声妈,我会考虑。”
等高三考完,他就能上大学,他就有缓冲的地方了,然后想办法还郁先生的恩情。
不过现在……
温糯白站了会儿,才发现自己在抖。
还好,还好,距离高考只有几个月了,他再熬一熬。
不能再给郁先生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