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目光移来,她补充道:“第一个是我大伯。”
简柘指尖一颤,敏锐地意识到她没有提及她的父亲。
还没继续深想,就听见顾兰溪的声音:
“还是说,其实是柘柘不安好心?”
简柘额角一抽,严肃了声音:“没有。”
顾兰溪又咕嘟了一口牛奶:“那你都快贴门上了,是不是心虚啊?”
简柘:“……”
他向客厅走了几步,贴着沙发坐了下来,浑身绷得直直的,像是刚出土的清朝僵尸。
“你爸爸在家?”
在这样的气氛里,顾兰溪突然开口道。
“没有。”
简柘下意识回答。
简父要去A城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大概要三四天,今天早上飞的机票。
顾兰溪像是不经意地问:“那你家狗怎么办?遛狗喂食什么的?你白天又不能回去。”
“钟点工。”
顾兰溪把喝完的牛奶盒扔到垃圾桶,像是若有所思:“这也是个方法,等那只小猫好了之后我可以接回来,白天就让钟点工喂食什么的。”
“所以——”顾兰溪手指敲了敲抱枕,“你不回去好像也没什么?”
简柘猛地把头扭过来,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
“怎、怎么了?”顾兰溪被他突然地动作一惊,随即掰着手指给他算,“现在快十一点了,你洗个澡洗个头怎么也要十五分钟吧?出来就接近十一点二十了,回去要花半个小时吧,四舍五入到家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