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传出一声声低弱的呻.吟,彰显着主人的痛苦。
陶仲的左臂隐隐有要发烂的痕迹,深紫色的脉络顺着伤口延伸至胸腔附近,一名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剔除腐肉。
郁华舟隔着一道门的小窗口在外面看着,脸色很平淡,仿佛听不见对方那些痛极了的声音一般。
“先生,桑城主找您。”
郁华舟回神,想起他今天早上才听到苏柏棠被驱逐出城的那个消息,拇指掐着食指指节用力按了一下。
该来的总是会来。
他颔首道:“麻烦带一下路了。”
“随我这边来。”
桑秋的那个助手把他带到负二层的一个小房间里,应该是类似于值班室的地方,对方显然在这里坐了有一会儿了,在他进来后不咸不淡道:“坐。”
郁华舟找了个和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郁华舟双腿交叠,十指相扣放在了膝头:“嗯。”
“所以?”桑秋对于苏柏棠的这个前男友莫名不喜,尽管对方是自己的属下,“你作为当事人,不打算现身说法一下?”
郁华舟能够觉出他话语里隐藏的敌意,闻言浅笑道:“城主,我是受害者,您有疑问,不应该去拷问偷袭者么?”为什么还要反过来质问我这个不知情的受害者呢?
桑秋反击:“我听说你是为了护着你那个助手才会受了伤的,”他摸了摸下巴,意味不明道:“你对他的感情挺深的啊,危机时刻还会豁出命挺身而出。”
郁华舟的笑凝在唇角,装作漫不经心道:“城主,很多事情吧……不能什么都扯上感情不感情的,我和他当时只是因为站位问题,我才替他挡了一剪,何况他是我的助手,多少也在我手下待了几年。在危急时刻不想着帮一手,反而就那么冷眼旁观的话,这多少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哦,我还以为你们感情不错呢。”
郁华舟不置可否,手指慢慢点着膝头,他嘴严,除了必要的时候不然撬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柏棠几日前被驱逐的消息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