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棠被实验室人员另作安顿。
末世资源紧缺,第六储区里备用的舱体需要预留出来留给其他实验体用,加上他毫无征兆忽然恢复了意识,基地领导见他情绪还算稳定,便打算先将他安抚下来,放在实验室里“豢养”。
苏柏棠没有衣服穿,从他被绑上手术台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不再有丝毫人权可言。
普通隔离室里有一桌一床,边角都被实验室人员细心的用气泡膜包起来了,防止实验体磕碰,造成伤害。这个活体标本很珍贵,是他们目前所发现的唯一一个不受丧尸病毒影响的人类。
他们做过不少实验,不论是将苏柏棠放进笼子里被丧尸啃咬,亦或者直接把提取出来的病毒注入苏柏棠体内,到最后留在这人体内的病毒总是会自己慢慢消失,好似那些令人闻之色变的高度破坏性与传染性在他身上都不管用了一般,令研究人员很惊奇。
跟末世中觉醒异能的人类一样,研究人员对他身上发生的这一超乎寻常的现象十分好奇,甚至在他身上做过不止一次的实验,从而收集数据致力于在疫苗研究上面找到突破。
苏柏棠缩在隔离室的小床上,用薄薄的床单盖住了自己的身体,也遮住了身上那些因不断实验而留下的术后伤疤。
他的视力,听力,嗅觉,甚至包括声带都因为长达几年来的各种用药或者外界的暴力因素而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伤,现在基本上就是个血条很薄的脆皮,不怪乎实验室里的人都这么小心翼翼。
宋本卿面色哀愁的伸出手指进去摸了摸自己的牙齿,有一颗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拔走了,他用舌头舔了下,觉得自己的牙龈是甜的,口水是苦的,鼻子还时不时能从消毒酒精中嗅出酸味。
他的嗅觉和味觉都坏了,痛感神经变得异常敏感,一点点擦伤都能让他疼出一身冷汗。
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友好了(指指点点)
在隔离室里用一个姿势在床上蜷缩了整整四个小时的青年终于动了动,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下来,那具漂亮至极的身体终于在摄像头的监视下缓慢的舒展开,长腿落地,对方扶着墙,重心试探着向前。
扑通一声,试图下地的青年毫无预兆的摔在地上,他似乎有些呆愣,低头看了下自己无法施力的双腿,不过好在地上都铺过了珍珠棉,H0549看起来并没有摔伤,只是重复着扶墙,看样子像是想自己在隔离室里慢慢做一下复健。
角落里的摄像头默默将他的一切行动都记录下来。
苏柏棠自己绕着桌子在隔离室里慢慢走了一圈,没一会儿他便出了一身汗,摸到床边去坐下,默默看了眼角落里的摄像头,透过屏幕窥伺他的人在那一眼里下意识摸了摸鼻头。
奇怪,这莫名其妙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因为末世变化无常的气候问题,基地的建筑几乎有一半是都是位于地底下的,卫明盛携小队外出寻找物资,好几辆越野和货车,从基地出发一路前往百多公里开外的地方搜寻物资,因为路况问题和或许会出现拦路的丧尸,一行人这一去不一定能在当天回来,于是车上都备了水和食物,后车厢放着防身用的热武器。
“这周遭地区的物资都搜刮了个遍了,物资越来越不好找,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