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刚刚有点走神。”周虞摆摆手。
沈庆雨哦了一声,末尾带着一点可爱的拖长音,仿佛意味不明似的,周虞闻声下意识抬头看他,却又没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
“喝多点水吧,单吃小酥肉会有点干。”
“好。”周虞只得作罢。
晚上沐浴过后周虞要替沈庆雨上一下药,有道伤从他的后颈一直划到后方肩骨的部位,很长,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做到划伤这个部位的,他自己看不见也碰不到,裹着一身湿气出来坐床上,没穿上衣,方便周虞上药。
周虞停在门口。
他心里略微带着几分踌躇,很想说你为什么能在一个小时候表白过的男人面前这么坦然的脱去上衣等着上药,这难道在别人眼里不就是一种□□裸勾引的行为吗?
万一我真被勾引到了兽性大发的扑倒你,那你可没地儿哭去了。
然而周虞并不能把这些心里话对沈庆雨说出来,因为他还得稳住他在沈庆雨面前立的直男人设,而直男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在直男的眼里男人和男人之间只有社会主义兄弟情,都是纯纯的友谊。
周虞心里莫名憋了一口气,目不直视的径直走到床边,手里拎着药箱,坐在了沈庆雨身后。
他皱眉:“伤口碰水了?”
“不小心淋到了,没注意。”
沈庆雨偏过头来,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顺着下颌淌到后肩,伤口边缘有点点发白。
“下次一定要注意点,伤口不能碰水。”周虞放轻了动作,用棉签蘸了碘伏一点一点的涂在伤口上,再给他抹了消炎药膏。
“嗯。”
“能不能帮我擦下头发?”沈庆雨头也不回:“手臂抬起来有点吃力。”
“可以,”周虞在他的指示下去衣柜里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想了想,对沈庆雨道:“你转过来,这样好擦一点。”
沈庆雨闻言转身,在周虞目光下有两个粉色的小点与他赤诚相对。
他不自在的别开视线,隔着毛巾擦拭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