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何而来的魔气,偏偏在他进阶关键呈爆发式的增长,侵入到他的识海里,还险些令他在错乱之下自毁灵脉而亡。
就好像在静静蛰伏已久,就等待着那关键一刻似的。
莫摇花清理掉洞府里残留的魔气,将其复原,坐到中央的石床上去,闭眼打坐。不出半刻他复睁开眼睛下床来,眼里有几分燥意,满脑子皆是段玉楼的脸,明明只见过一面,却让他跟魔怔了似的,睁眼闭眼都是他。
莫摇花绕着洞府踱步片刻,似乎终于下了什么决心,向洞府外走去,离开了秘境。
“我教你些功夫如何?”
章枳背着小包袱,闻言怔然,只见段玉楼微微偏着头与他说话,神色和煦:“你现在身子骨弱,适当修习一些功夫,能助你强身健体,以后遇到歹人也有自保之力。”
“阿楼来教我吗?”
“自然,你愿意学么?”
“阿楼教的我,我自然是要学的。”
段玉楼笑笑,揉揉他的脑袋:“明日起,每日教你一些,但是需要你自己去勤加练习,融会贯通。”
章枳享受着那温热指腹在发间轻轻按揉的触感,乖巧应道:“好!”
翌日段玉楼果然给章枳教了些基础功夫,指点他如何动作,章枳换了一身短打,学得认真,午后抹去脸上的汗,跟随段玉楼去客栈歇息一个中午,下午接着练。
凉城往北连接一条驿道,一路往上直通京城,虽路途遥遥,但途经城池也愈加繁华,远离的南边的战事,不再有那么多的流民与乞儿在路边徘徊不去。
段玉楼外出不久,给章枳带了包糕点回来,将油纸拆开,里面的金黄色糕点码得整整齐齐,章枳捻起一块放进嘴里,眼神发亮。
“慢些吃,”段玉楼倒了茶水,推到他面前:“当心噎着。”
他话音未落章枳就咳嗽起来,涨得满脸通红,忙端起茶杯喝水,将卡在喉咙里的干涩糕点送下去。
段玉楼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