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明所以,甚至有些莫名的慌张,忙伸出手去捉住了青年的手腕。
“怎么了?”青年问:“做噩梦了吗?”
“不是,”哈德蒙尔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就一小会儿。”
有张枯黄的落叶落下来,飘飘摇摇旋转着挂在了赫尔斯的肩上,哈德蒙尔伸手替他拂去落叶,听到他道:“哈德蒙尔,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偶尔想起我吗?”
哈德蒙尔心里一紧,“你要走?”
他将赫尔斯的肩掰过来,沉沉的对着他,重复道:“你要走?”
赫尔斯似乎愣了一下:“我不走。”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只是假如。”
“没有什么假如,你不能走。”
赫尔斯拨开他的手,力道不大:“我说了,我不走。”
哈德蒙尔收回手,有些不知所措了:“抱歉……是我不好。”
“你没做错什么,”赫尔斯重新将目光投到缥缈的虚空中去:“怎么要道歉呢?”
他似乎永远都会这样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知道你的每一步都有你自己的理由,我都明白,我也理解,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道和拿捏的事情。
我明白你的苦处,也知道你的繁忙,哈德蒙尔,我并没有怨恨你,你也并不需要向我道歉。
哈德蒙尔垂眸,觉得心口微微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