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编织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弄出来一条约摸三尺长的绿色藤绳,因为原材料是就地取材的绿色软丝,看起来不太结实的模样。
赫尔斯将星石从哈德蒙尔手里拿过来,仔细端详了片刻,星石表层流光溢彩,迷幻炫目,漂亮得不行。他用拇指摩挲几下,垂眸看了片刻,似乎在评估什么。
“怎么了?要做什么用处吗?”哈德蒙尔问他。
赫尔斯闻言转过头来。
“什么用处?”赫尔斯眯眼,声音平和,“待会儿你会就知道了。”
然而当赫尔斯用那条看起来实用性不大的草藤将他的两条手腕按过头顶慢慢系起来时,哈德蒙尔依然没懂他要做什么,再接着天旋地转间他就被摁倒在地,赫尔斯不甚走心的随手将草藤打了个蝴蝶结,松松垮垮的挂在他手腕上,看上去微用力一扯就断。
赫尔斯低着头说:“不要弄断草藤,也不要发出声音,”他的右手拾着星石,很随意的抬臂抹去发丝末端滴下来的水珠:“等会儿你会知道有什么用处了。”
……
哈德蒙尔体格强壮,身体强度在军队中也是属于难逢敌手的佼佼者,此刻却不得不全力忍耐得手臂青筋暴起,克制的将颤抖的两手死死绞在一起,只是为了不崩开缠在手腕上的那条脆弱藤绳。
热汗从他的额角滑落,嘴唇也抿得泛红,却愣是一声不吭的将嘴闭得很严实。
半晌他的喉头滑动,唇间溢出细微的抽气声,面颊与耳垂红得透彻,耳边传来赫尔斯慢条斯理的声音:“嘘~”
他说:“别躲。”
回到住处后哈德蒙尔的耳垂仍是红的,沐浴后穿上睡袍回床上,明明困极累极却愣是睡不着,撑着手肘小心的翻了个身,拿一双眼睛看着倚在旁边看书的赫尔斯。
床边的人躺在躺椅上看着杂志,慢悠悠翻了一页书,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似的:“星石对身体好,你就带着它睡吧。”
哈德蒙尔:“……”
睡不着怎么办?
耳边时不时传来翻书的声音,哈德蒙尔极力忽略那些异样感,有些困倦的合上眼皮,却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翌日二人去狗尾巴草田,早上出的门,晚上才回来,草田上被压倒了大片,全是被滚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