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君文冷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不计后果,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会把你带离里,扔到郊区的河中央,亲眼看着你沉下去,或者把你带回家,找面合适的墙把你砌进去,更或者直接搬出家里的绞肉机,把你绞碎了冲进下水道里,跟那些污水搅和在一起,最后冲进黑色的河水里,成为环境污染的—部分。”
“君文不必样威吓我。”裘君文看着他。
裘君文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他的温柔,他的和煦,他的软和善良都注定了他永远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裘君文看了陆松明许久,都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丝慌张的神色,“你说的对,我不会做。”
他扭过身子,直接从驾驶座和副驾驶的缝隙间探过来,消瘦的上半身贴在了陆松明的胸腔上,由上而下的微微俯视,呈现出一种扭曲又费劲的姿态,目光炯炯道:“我为什么要为了你样一个人渣做出这种事情,把自己搭进去?”
陆松明呼吸一窒。
“你不配,陆松明,”他继续说下去,胸口的起伏与陆松明相贴,呈现一种呼吸交融的错觉:“早在上辈子我就不该跟你有交集,我后悔教导你,后悔拉你—把,后悔对你产生怜惜,还蠢到失去原则跟你搅在一起,陆松明,说真的,认识你真是我两辈子最后悔,最痛恨的事情。”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下—下毫不留情的戳刺着陆松明的,陆松明不敢直视他的双眼,闭上了不停震颤的眼皮,“对不起,对不起,君文,对不起……”
裘君文听到他的话,缩回半边身子,奇异的笑了起来:“你的道歉不值钱,我不要。”
“……”
陆松明沉默下来,有水迹洇湿了座椅上的坐垫,汇成—团不怎么顺眼的深色痕迹。
“你的天赋令我惊叹,”裘君文用指腹拭去他眼角滑下的泪,“总是什么都能演得么逼真,是迷惑人的—把好手,挺有趣的,”他的神情似乎还回想起么,慢慢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不过细想起来还是觉得恶心。”
陆松明几乎心如刀绞,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看上去就像要被裘君文的几句话给杀死了。
真奇怪,明明之前更重的话语他都对他说过,也没见他摆出这样的姿态。
裘君文评估半晌,对陆松明下了定论:果然会装。
他看了看陆松明的惨样,哪怕是演的,但狼狈成样,也让他觉得舒了不少。
裘君文在车里平复了—下情,放空了会儿自己,他回过神后把陆松明扔到车下去,但是没给他松绑,启动车子头也不回的开走了。
“我不想跟你鱼死网破,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也不想看着你总在身边晃荡来恶心我,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好自为之,陆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