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马腾不由笑了起来,画面定格在马纵横在战场上那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身姿,呐呐道:“不过说来,这混小子确是出色极了,年纪轻轻时,便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本领,还好当初老夫没有竭力把他留在西凉。否则真的是屈才了。也只有中原这种群雄集聚的大舞台,才是真正适合他的成长之地!若是他眼下也能和老夫一起并肩作战那该有多好啊…”
马腾刚呐呐作罢,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快速地脚步声。马腾听这脚步稳而有力,心想来的肯定是个高手,不敢怠慢,正暗暗提备,并且正想办法想要提醒外面的护卫时。
“适才我听得我爹爹的声音,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忽然却响起了马超的声音。马腾听话,不由神色一松。很快便听门外的护卫答道。
“回禀二公子,大将军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发了个噩梦。这一阵又没了动静,怕是睡去了。”
“嗯,我先进去看看我爹,陪他一阵,尔俩先下去歇息罢。”
“可是,二公子明日恐怕还要作战,这若不尽早歇息…”
“废话少说,本公子自有分寸!”
马超这句话一出,那两个护卫很快便是答应下来。少时,门被推开,月光照射正好从门缝照了进来。马超遂慢步走入,却见马腾正坐在床榻之上,不由微微变色,带着几分歉色道:“爹爹,莫非是孩儿打扰你了?”
“哈哈,无碍!爹爹我刚刚醒来,这下也不觉困,难得超儿你有心,你我父子今夜好好谈谈话罢。”马腾笑道,投向马超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马超听话,微微颔首,遂是坐到了一张椅子上,转身面对着马腾。
“诶…”眼见马超望来,马腾忽然轻叹一声。马超微微变色,眼神更有几分妒色,不过很快就一闪而过,道:“爹爹莫非又在想大哥了?”
马腾听了,摇了摇头,苦笑道:“说是不想,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他是为父的第一个孩子,而且当年入京之事,为父对他也是亏欠甚多。再有,正如天下人所说那般,若无你大哥当年协助,凭为父的能耐,是万万取不下雍州的。这下却不看,你大哥已经击败了曹贼,吕布、刘备纷纷撤军,解除了兖州之难。而我军动用如此多兵马,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之下,却还落得如此惨败,比起你大哥,为父真是不堪大用啊!!”
马腾此言一出,马超不由一咬牙,忽然跪下,拱手道:“都是孩儿无能,若是孩儿能再骁勇一些,如有着鬼神之名的大哥一般,在万军之中取下上jiang首级,战事也无需拖延至今!!”
“哎,超儿不必妄自菲薄,你大哥行军打仗也并非每每都只靠匹夫之勇,或者可以说,他但凡出手,都是有一定的把握,并且他天生似乎对时机拿捏得极准,方能每每一击即中!说来,你虽也经历不少战事,但比起你大哥,你的经验尚且不足。这都是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本领,你且勿急,以你的天赋,假以时日,你迟早能够追上你大哥的脚步。对于这点,为父确是一直深信不疑!”
说到这,马腾不由满怀爱怜之色地伸手拍了拍马超的肩膀,道:“傻孩子快起来罢。”
“爹~!”马超眼中含泪,却是第一次得到马腾的鼓励和肯定。马腾抱以一笑,遂是一边站起,一边扶起马超。父子两人四目对视,马腾神色一震,道:“你大哥与为父志向不同,所谓人各有志,为父也不强迫他。也正因如此,为父也只能寄望予你的身上,所幸你也没有令为父希望,接领西凉不久,便击败了阎行和李催这两个与我马家恩怨甚多的仇敌,并且赢得了西凉百姓的爱戴和拥护。话虽如此,但你却千万不能忘了,西凉才是我马家的根,我马家能有今日之荣光,与西凉的乡亲父老离不开干系,若非他们在后支持,并且鼓励自家的男儿前来投军,建立起我马家军的根底,我马家军绝不可能在这天下独树一帜。因此,你一定要好生善待我西凉将士以及西凉的乡亲父老,因为他们才是我马家军的真正支柱!!”
马腾侃侃而言,马超听了,连连色变,谨记于心中,遂是重重颔首道:“爹爹放心,孩儿会谨记你的教诲,一定不会辜负西凉的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