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倒是个可用的人才,我看他气息稳厚,步伐沉健,颇有高手的姿态。若能为大哥纳之为用,可谓是一大助力!”张飞沉色而道,环目烁烁发光。田豫听了也把头一点,不过很快他便把主意放到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上了,遂是转移话题道:“今日贼人遭我军重创,营地更被方悦奇袭,其军士气大受打击,可正因如此张燕必有所忌惮,不敢擅自出击,只屯兵把守,静观其变!”
“哦,军师说得倒是肯定。那张燕的部队虽被我军挫败,但麾下尚有数万贼众,若换了是我,倒会急起大军,鼓舞士气,大举来战,务必扳回一阵!”张飞振声而道。
田豫听了,却是笑了笑,谓道:“张三爷有万夫莫敌之勇,更能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兼之亦具勇胆,自是有这个资本。但那张燕,论武艺虽然也能算是一流将领,但生性狡诈,自是缺乏几分勇气,因此我才认为他定然不敢轻yì来攻!”
“军师说得胸有成竹,怕是已有计也。”张飞闻言,挑了挑眉头,咧嘴笑道。田豫听话一笑,不紧不慢地道:“知我者莫若张三爷也。张三爷不是想喝酒么?此番前来,我特意向主公要了三十坛好酒,想是够张三爷这几日喝了。”
却说,到了次日一早,便听关中骂声喋喋不休,传来的却是张飞标志性的雷公嗓音。从这恐怖的嗓音中,很快关中一干将士以及俘虏都大概地听出发了什么事。
却是张飞见昨日大破贼人,今日却想急起精锐攻打贼众,可田豫却是不肯,惹得张飞骂声连连。
转眼,到了晌午时候,一些将士暗暗听说,张飞竟然偷偷教心腹去取了几坛好酒,在关后的帐中喝了起来。因刘备恐张飞喝酒误事,战前特别吩咐一众将士监督。可众人却畏惧张飞,又想田豫手中握有‘仁剑’,且素来不俱张飞,遂往告之。田豫听闻大怒,立即赶往张飞营帐,果然见张飞与一干心腹正在喝酒玩乐。田豫当场气得可谓是面红耳赤,怒声喝叱。张飞喝得正醉,自是和田豫大吵起来。喝得有七分醉意的张飞,听田豫又要拿刘备给予的‘仁剑’威胁,却是不惧,反而伸着头颅,教田豫来砍。田豫忿而甩袖离帐。张飞被这田豫一闹,也没有了兴致,旋即怒气冲冲地也离开帐篷。
一阵后,在营地某一处,方悦正赤裸着上身,露出一块块精壮的肌肉,手挺银蛇画戟,上窜下跃,舞动起阵阵飓风,其心腹在一旁看着,无不面露敬色。
说来,当年方悦声名最为鼎盛之时,在河北甚至能与无双上jiang潘凤并肩,不过两人到底谁更厉害,却因并无交手,不得而知了。这时,一个与方悦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快步赶来,方悦余光刚好撇中,遂是停了下来,望向那少年问道:“方海,有什么状况?”
却说这方海乃方悦的胞弟,刚是二十出头,少方悦起码有七、八岁。不过看他身高足有一丈,比方悦还要高大,且眼神凌厉,一看就知不是个寻常之辈。
“大哥,适才那田豫到了张飞的帐中,两人又是大吵了一番。不久后,田豫就忿而离开。张飞不久也是一脸煞气地冲出了帐外,不知干嘛去了。”方海疾声说道。
方悦闻言,英眉微微一挑,吟声道:“哦?”
而就在方悦话音刚落,很快便听到了一阵‘啪啪’的鞭子击撞声,旋即凄厉的惨叫声须臾便起。